第128章踏板石（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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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章踏板石（完）
四皇子說完，心氣總算消了一些。
他可是知道宮裏嬤嬤們治人的手段的，不僅千奇百怪，連他見了都會不寒而栗，更何況今後要親身感受的明卉了。
再加上，以後明卉這樣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要去自給自足，親自洗衣做飯做灑掃，做哪些丫鬟婆子才會做的事，四皇子就覺得覺得痛快不已。
在他看來，這樣的懲罰已經算輕了，比起他丟掉的皇位，這又算得了什麽！
大總管聞言，面不改色的點頭應道：“是，奴才這就吩咐下去。”
這樣的事，他在皇家見得多了。
從來只見新人笑，誰又會記得舊人的淚。
更何況是糟了主子厭棄的區區一個側妃呢？
其餘人一聽四皇子的吩咐，無不是臉色一白，她們好不容易跟著側妃眼看就要混出了頭，誰知眨眼就跌入了深淵。
但只要一想到四皇子對明側妃都這麽重的懲罰，就知道明側妃犯的絕不是小事，又不由得覺得慶幸，至少她們沒受牽連。
這麽一看，結果也還算不錯。
明卉的結局明熙就是不看，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。
於是，沒了後顧之憂的明熙，於次日一早，就帶著她家祖宗興高采烈的走了，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。
哦，特別的是，這次的旅行沒有期限。
明父：“......”
幾天後，休沐的明父看著東城緊閉的大門，無語凝噎。
守門的小廝看了看穿著官服的明父，見他臉色難看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：“不知大人前來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這樣一聲不吭的，很嚇人好嗎。
明父不死心的問道：“明熙呢？真的走了？”
盡管他剛才已經問過了，那萬一他聽錯了呢？
小廝見怪不怪的又回答了一遍，“小姐確實於幾日前已經走了。”
小廝已經習慣了，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波來問的了。
來的人也總是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問，似乎是多問幾遍他家主子就會出現一樣。
明父：“......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小廝搖頭，耐心的解答：“小人也不知道，不過據小姐的意思，不出意外，應該會很久。”
明父就這樣一腔氣勢的來，垂頭喪氣的回去了。
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，完全沒意思。
就在他想著要怎麽說服明熙，要怎麽先禮後兵的讓明熙乖乖跟他去侯府時，突然被明熙這不按牌理出牌的一通操作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問題是他還拿她沒一點辦法。
回去的路上，還遇到同僚們，無不是誇讚明熙的。
明父洩氣的回到書房，唉聲嘆氣。
他到現在才意識到，最近的好人緣都是因為明熙來的，一旦那些同僚知道明熙不告而別，而他們這對親生父母卻不知道她的去向時，他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同僚會有的刺目的目光。
到了晚膳期間，明父去了明母那裏。
明父交代明母，說道：“我們如今能靠的只有明卉和剩下的幾個孩子了，所以你要多加照顧。”
明母心不在焉的應了聲‘是’，就不在搭理明父。
明父見狀也沒說什麽，只是去了新納的妾侍那裏，他的身體也還可以，再努把力說不定就會有一個兒子了。
明母坐在正屋裏楞楞的發著呆。
離開了？
明熙離開了。
她去哪了？
她能去哪呢？
明母越想越難受，她一個姑娘家離開家族能去哪，她怎麽就那麽倔呢。
她雖然不喜明熙，可那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，她怎麽也不會想她不好的。
明母摸了摸悶悶的胸口，任由冰冷的淚滴砸在手背上，原來明熙真的離開了，她的心也會痛。
只是現在認識到了，也已經為時已晚。
因為真正需要的人已經不在了。
明熙哪管她離開之後，京城會有的洪水滔天。
她只管帶著她的祖宗走到哪，吃到哪。
要是喜歡哪裏，就幹脆住在哪裏，直到厭煩，才會再次出發。
這期間，明熙還拿出不少種子種植出來，走到哪，送到哪。
遇到不好用的農具，還會順手幫忙改改。
當然，遇到明熙感興趣的病癥，或是南桉喜歡要住一段時間的地方，明熙都會義診。
於是，天下都在盛傳，有一對神仙眷侶，走到哪，福氣就撒向哪裏。
不僅妙手回春，還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救苦救難的活菩薩。
禦花園。
皇帝坐在禦花園裏，纖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枚棋子，思慮片刻，輕輕落在棋盤上，吃掉對方一子，“今寒，你又輸了。”
顧今寒：“......是陛下棋藝又精進了。”
明知道他棋藝不好，還總逮著他下。
皇帝看得出顧今寒的敷衍和違心，也不在意。
“還放不下嗎？”那麽多年了，還是不願重新娶親。
顧今寒將棋子往棋盒裏一放，淡淡道：“談何容易。”
本以為她走了，他也會很快放下。
誰知她不在京城，京城卻滿是她的傳說，讓他避無可避。
越是聽到她的消息，越是知道她的才華無雙，就越是難忘。
皇帝點了點頭，“那姑娘確實是前無古人的奇女子。”
不僅醫農雙絕，跟厲害的是她有那個福氣能夠發現畝產千斤的糧食，還不藏私。
不是沒想過給她爵位，但人家不要，只要求對新建的南疆氏族多加照顧就好。
僅僅是因為南桉是南疆氏族的後裔。
想想她還真是對那個南桉一往情深！
這也是新建南疆氏族的時候，暗衛傳回來的消息，他當時得知也不覺得意外，畢竟明熙的偏愛不要太明顯。
不是沒懷疑過，父皇的瘋病是明熙為了南桉報仇下的毒，畢竟只有明熙有這個機會和能耐。
但他最後也沒有深究，不僅是因為他沒證據，還因為明熙沒有牽連他人。
在他看來，這是父皇咎由自取，仇恨結束在上一代也挺好的。
如今的父皇，也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做個好皇帝的最佳警鐘。
顧今寒偏過頭看著滿池的綠意粉株，偶爾有一株荷花穿過荷葉依然亭亭玉立，“總會釋然的。”
母親最近和他說要幫他相看時，他已經不再抗拒。
時間會治愈一切。
顧今寒出宮時，還順道去了一趟明府。
眼前的明大人和明夫人看著憔悴了不少，一個是因為明熙的名滿天下卻不曾給過明府只言片語，雖然陛下看在明熙的份上給過不少賞賜，但畢竟意難平。
二是因為據說平王府上的明側妃過的不是很好，倆老很是焦慮，卻毫無辦法。
顧今寒也只是略坐了坐，就起身離開了。
這是他在明熙走後，第一次來明府，也是最後一次來了。
平王府。
一個外表華麗、內裏荒涼的院子裏面，坐著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中年婦女模樣的女子。
女子面色發黃，骨瘦如柴，散亂的頭發上滿是油汙和死結，偶爾擡起頭的臉上滿是鼻青臉腫。
她正隨便披著一件滿是臟汙的外衫靠在荒涼的墻頭，百無聊賴的哼著不知哪裏的小曲。
女子正是明卉，她已經被四皇子關了不知多長時間了。
一開始，她每天都要起很早，不僅要被嬤嬤折磨，還要自己動手洗衣做飯打掃院子。
她不會做飯，不會打掃，不會洗衣服。
每天不是吃不飽，就是被自己做的飯菜折磨得整夜難眠，還因此經常上吐下瀉。
只要身體好了一點，除了每天痛不欲生的學習規矩，還有做不完的活計和洗不完的衣衫被褥。
不過短短幾個月，她的皮膚就不再細膩，頭發也不再黑亮順滑，雙手更是因為凍瘡變得慘不忍睹。
即便這樣，她也沒有放棄過。
因為她相信，只要她找到機會，就一定可以翻身。
直到四皇子開始酗酒，一醉酒就來韶華院對她拳打腳踢。
漸漸的嬤嬤也不來了，院子的裝飾一應都被撤走，飯菜也不在送來，只有每天兩頓的餿水剩飯，和四皇子隔三差五的打罵。
她不明白，為什麽會這樣？
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在生活了。
為什麽生活還是不放過她。
直到前段時間，明熙從四皇子的打罵中才得知。
四皇子之所以這麽酗酒，完全是因為不甘心。
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她那個好妹妹——明熙。
因為明熙不僅找到了畝產千斤的糧食，還改良了農具。
不僅經常義診，還找到了治愈天花的方法惠及天下百姓。
而這一切的一切，不止明熙會名傳千古，連當今的陛下也會因此註定名垂青史。
這讓四皇子如何會甘心。
明明這個名垂青史，意氣風發的皇帝應該是他的，就因為明卉的騷操作，他與之擦肩而過。
這讓四皇子如何不恨明卉。
明卉不禁捶胸頓足，她這一輩子忙來忙去，什麽都沒得到，還落得如此下場，到底在折騰什麽？
又有些恨自己，為什麽上輩子當阿飄的時候不多看看，只知道四皇子當了皇帝，卻不知道看看家裏，關心關心時事。
如果，如果當時她看到明熙會這麽厲害，這輩子她又怎麽會推明熙當踏腳石？
她肯定會抱緊明熙的大腿，讓她帶著她一起飛黃騰達的。
想必不論是誰當皇帝，以明熙的本事，她們都會過的很好的。
如果，再重生一次，明卉發誓，她一定會好好待明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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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說完，心氣總算消了一些。
他可是知道宮裏嬤嬤們治人的手段的，不僅千奇百怪，連他見了都會不寒而栗，更何況今後要親身感受的明卉了。
再加上，以後明卉這樣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要去自給自足，親自洗衣做飯做灑掃，做哪些丫鬟婆子才會做的事，四皇子就覺得覺得痛快不已。
在他看來，這樣的懲罰已經算輕了，比起他丟掉的皇位，這又算得了什麽！
大總管聞言，面不改色的點頭應道：“是，奴才這就吩咐下去。”
這樣的事，他在皇家見得多了。
從來只見新人笑，誰又會記得舊人的淚。
更何況是糟了主子厭棄的區區一個側妃呢？
其餘人一聽四皇子的吩咐，無不是臉色一白，她們好不容易跟著側妃眼看就要混出了頭，誰知眨眼就跌入了深淵。
但只要一想到四皇子對明側妃都這麽重的懲罰，就知道明側妃犯的絕不是小事，又不由得覺得慶幸，至少她們沒受牽連。
這麽一看，結果也還算不錯。
明卉的結局明熙就是不看，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。
於是，沒了後顧之憂的明熙，於次日一早，就帶著她家祖宗興高采烈的走了，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。
哦，特別的是，這次的旅行沒有期限。
明父：“......”
幾天後，休沐的明父看著東城緊閉的大門，無語凝噎。
守門的小廝看了看穿著官服的明父，見他臉色難看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：“不知大人前來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這樣一聲不吭的，很嚇人好嗎。
明父不死心的問道：“明熙呢？真的走了？”
盡管他剛才已經問過了，那萬一他聽錯了呢？
小廝見怪不怪的又回答了一遍，“小姐確實於幾日前已經走了。”
小廝已經習慣了，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波來問的了。
來的人也總是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問，似乎是多問幾遍他家主子就會出現一樣。
明父：“......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小廝搖頭，耐心的解答：“小人也不知道，不過據小姐的意思，不出意外，應該會很久。”
明父就這樣一腔氣勢的來，垂頭喪氣的回去了。
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，完全沒意思。
就在他想著要怎麽說服明熙，要怎麽先禮後兵的讓明熙乖乖跟他去侯府時，突然被明熙這不按牌理出牌的一通操作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問題是他還拿她沒一點辦法。
回去的路上，還遇到同僚們，無不是誇讚明熙的。
明父洩氣的回到書房，唉聲嘆氣。
他到現在才意識到，最近的好人緣都是因為明熙來的，一旦那些同僚知道明熙不告而別，而他們這對親生父母卻不知道她的去向時，他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同僚會有的刺目的目光。
到了晚膳期間，明父去了明母那裏。
明父交代明母，說道：“我們如今能靠的只有明卉和剩下的幾個孩子了，所以你要多加照顧。”
明母心不在焉的應了聲‘是’，就不在搭理明父。
明父見狀也沒說什麽，只是去了新納的妾侍那裏，他的身體也還可以，再努把力說不定就會有一個兒子了。
明母坐在正屋裏楞楞的發著呆。
離開了？
明熙離開了。
她去哪了？
她能去哪呢？
明母越想越難受，她一個姑娘家離開家族能去哪，她怎麽就那麽倔呢。
她雖然不喜明熙，可那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，她怎麽也不會想她不好的。
明母摸了摸悶悶的胸口，任由冰冷的淚滴砸在手背上，原來明熙真的離開了，她的心也會痛。
只是現在認識到了，也已經為時已晚。
因為真正需要的人已經不在了。
明熙哪管她離開之後，京城會有的洪水滔天。
她只管帶著她的祖宗走到哪，吃到哪。
要是喜歡哪裏，就幹脆住在哪裏，直到厭煩，才會再次出發。
這期間，明熙還拿出不少種子種植出來，走到哪，送到哪。
遇到不好用的農具，還會順手幫忙改改。
當然，遇到明熙感興趣的病癥，或是南桉喜歡要住一段時間的地方，明熙都會義診。
於是，天下都在盛傳，有一對神仙眷侶，走到哪，福氣就撒向哪裏。
不僅妙手回春，還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救苦救難的活菩薩。
禦花園。
皇帝坐在禦花園裏，纖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枚棋子，思慮片刻，輕輕落在棋盤上，吃掉對方一子，“今寒，你又輸了。”
顧今寒：“......是陛下棋藝又精進了。”
明知道他棋藝不好，還總逮著他下。
皇帝看得出顧今寒的敷衍和違心，也不在意。
“還放不下嗎？”那麽多年了，還是不願重新娶親。
顧今寒將棋子往棋盒裏一放，淡淡道：“談何容易。”
本以為她走了，他也會很快放下。
誰知她不在京城，京城卻滿是她的傳說，讓他避無可避。
越是聽到她的消息，越是知道她的才華無雙，就越是難忘。
皇帝點了點頭，“那姑娘確實是前無古人的奇女子。”
不僅醫農雙絕，跟厲害的是她有那個福氣能夠發現畝產千斤的糧食，還不藏私。
不是沒想過給她爵位，但人家不要，只要求對新建的南疆氏族多加照顧就好。
僅僅是因為南桉是南疆氏族的後裔。
想想她還真是對那個南桉一往情深！
這也是新建南疆氏族的時候，暗衛傳回來的消息，他當時得知也不覺得意外，畢竟明熙的偏愛不要太明顯。
不是沒懷疑過，父皇的瘋病是明熙為了南桉報仇下的毒，畢竟只有明熙有這個機會和能耐。
但他最後也沒有深究，不僅是因為他沒證據，還因為明熙沒有牽連他人。
在他看來，這是父皇咎由自取，仇恨結束在上一代也挺好的。
如今的父皇，也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做個好皇帝的最佳警鐘。
顧今寒偏過頭看著滿池的綠意粉株，偶爾有一株荷花穿過荷葉依然亭亭玉立，“總會釋然的。”
母親最近和他說要幫他相看時，他已經不再抗拒。
時間會治愈一切。
顧今寒出宮時，還順道去了一趟明府。
眼前的明大人和明夫人看著憔悴了不少，一個是因為明熙的名滿天下卻不曾給過明府只言片語，雖然陛下看在明熙的份上給過不少賞賜，但畢竟意難平。
二是因為據說平王府上的明側妃過的不是很好，倆老很是焦慮，卻毫無辦法。
顧今寒也只是略坐了坐，就起身離開了。
這是他在明熙走後，第一次來明府，也是最後一次來了。
平王府。
一個外表華麗、內裏荒涼的院子裏面，坐著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中年婦女模樣的女子。
女子面色發黃，骨瘦如柴，散亂的頭發上滿是油汙和死結，偶爾擡起頭的臉上滿是鼻青臉腫。
她正隨便披著一件滿是臟汙的外衫靠在荒涼的墻頭，百無聊賴的哼著不知哪裏的小曲。
女子正是明卉，她已經被四皇子關了不知多長時間了。
一開始，她每天都要起很早，不僅要被嬤嬤折磨，還要自己動手洗衣做飯打掃院子。
她不會做飯，不會打掃，不會洗衣服。
每天不是吃不飽，就是被自己做的飯菜折磨得整夜難眠，還因此經常上吐下瀉。
只要身體好了一點，除了每天痛不欲生的學習規矩，還有做不完的活計和洗不完的衣衫被褥。
不過短短幾個月，她的皮膚就不再細膩，頭發也不再黑亮順滑，雙手更是因為凍瘡變得慘不忍睹。
即便這樣，她也沒有放棄過。
因為她相信，只要她找到機會，就一定可以翻身。
直到四皇子開始酗酒，一醉酒就來韶華院對她拳打腳踢。
漸漸的嬤嬤也不來了，院子的裝飾一應都被撤走，飯菜也不在送來，只有每天兩頓的餿水剩飯，和四皇子隔三差五的打罵。
她不明白，為什麽會這樣？
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在生活了。
為什麽生活還是不放過她。
直到前段時間，明熙從四皇子的打罵中才得知。
四皇子之所以這麽酗酒，完全是因為不甘心。
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她那個好妹妹——明熙。
因為明熙不僅找到了畝產千斤的糧食，還改良了農具。
不僅經常義診，還找到了治愈天花的方法惠及天下百姓。
而這一切的一切，不止明熙會名傳千古，連當今的陛下也會因此註定名垂青史。
這讓四皇子如何會甘心。
明明這個名垂青史，意氣風發的皇帝應該是他的，就因為明卉的騷操作，他與之擦肩而過。
這讓四皇子如何不恨明卉。
明卉不禁捶胸頓足，她這一輩子忙來忙去，什麽都沒得到，還落得如此下場，到底在折騰什麽？
又有些恨自己，為什麽上輩子當阿飄的時候不多看看，只知道四皇子當了皇帝，卻不知道看看家裏，關心關心時事。
如果，如果當時她看到明熙會這麽厲害，這輩子她又怎麽會推明熙當踏腳石？
她肯定會抱緊明熙的大腿，讓她帶著她一起飛黃騰達的。
想必不論是誰當皇帝，以明熙的本事，她們都會過的很好的。
如果，再重生一次，明卉發誓，她一定會好好待明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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